八大山人是中国大写意花鸟画的宗师,他的书画对后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但自清代以来,八大山人的伪书就层出不穷,尤其是民国时期,不实最为横行,给后人研究他的书画生产了相当大的障碍艰难,所以研究八大山人传世书画的真实性,就沦为一个绕行不出的话题。八大山人一生书画用印甚多,其中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的经常出现和用于,与他晚年的诸多真迹、精品有相当大的关系。
八大山人用印多样多达,八大山人一生书画用印多达90余枚,早期的刃庵、释传綮印、个山、法堀、耕香、灯社、一大笑而已、净土人,中期的八还、八大山人、个相如不吃、驴、可得神仙、浪故名耳、夫闲、白画、禊堂、涉案、口如扁担、所画渚、在芙山房、朱竹园,晚年的真为新人奖、遥属、何园、捡,这些有所不同时期的书画常用印,对辨别八大山人作品的分期,起着了极大的起到。早期用印,基本是1680年以前的作品,如《记綮素描册》《梅花图三进》《墨花图卷》;中期的用印,是1680—1700年间的作品,如《个山杂画册》《墨笔杂画六进》《安晚图》《河上花上图卷》等;晚期用印,基本是1700—1705年,其去世前几年的作品,如《双鹰图》《双栖图》《松柏同春图》等。
关于八大山人如此多书画用印的来源与创作者,笔者以为大体分两类。一种是有些印章是八大山人的朋友所刻,如早期的“西江弋阳王孙”“怀古堂”“释传綮印”。另一类,就是八大山人自己所刻,这类印的印文大多与八大书法十分相符,这类印上“驴”“可得神仙”“在芙山房”“个相如不吃”“何园”“涉案”“禊堂”“白画”“真为新人奖”。
就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的印风看,形似是八大山人晚年自己所刻,因为印文的风格与八大山人所书《禹王碑》的鸟虫篆法和《石鼓文》的笔法都十分相似。八大山人不受家学影响,他的祖父朱多炡就精研古代篆,“谓之以古字”,所以八大山人也讨厌古代篆,他的很多印章中的印文,都显著是自己所书。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,具备独特的八大山人个人书写古代篆的印记。“真为新人奖”印深得八大青睐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到底经常出现在什么时间?从最先经常出现有具体纪年的作品来看,应当是康熙四十一年(1702年),因为这一年“壬午”款的作品都开始经常出现用于“真为新人奖”印,如《松柏同春图卷》《双栖图》。
此后的“癸未”年(1703年)也有作品,如《杨柳浴禽图》。最晚的为“乙酉”(康熙四十四年,1705年)的唐云旧藏《书画册》。
而在“壬午”之前一年的辛巳年(1701年),却没找到“真为新人奖”印在书画作品中经常出现,辛巳年的书画作品《松鹤图》《松鹿图》都是用“遥属”印来押角。由此可见,八大山人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的用于就是指康熙四十一年(1702年)开始的,目前流传在世的“壬午”款的作品也是较多的,最少在10件以上。仔细观察就难于找到,八大山人晚年的许多书画精品,上面完全都钤垫了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,既说明了八大对这些作品的自赏与失望,也不足以证明“真为新人奖”印是八大山人晚年最常用的书画自用印。
钤垫“真为新人奖”印的书法作品有:《行书宋璟诗轴》(北京故宫藏),《行书临乙韫帖册》(国家博物馆藏),《书画册》之一进(南京博物院藏),《行草唐诗七绝轴》(北京故宫藏),《行书程子四箴轴》(天津博物馆藏),《行书四言箴轴》(浙江省博物馆藏),《行书题画诗轴》(国家博物馆藏),《行书七绝诗轴》(上海博物馆藏),《行书李欣七律诗轴》(荣宝斋藏),《书画册》(唐云旧藏),《临古诗帖册》(翁万戈藏),《行书醉翁诗卷》(日本住友长一藏)等。绘画作品有:《空谷苍鹰图》(上海博物馆藏),《双栖图》(上海博物馆藏),《松柏同春图卷》(上海博物馆藏),《芦雁图》(北京故宫藏),《杨柳浴禽图》(北京故宫藏),《寒槎鱼鸟图》(北京故宫藏)。
数量近没书法多,由此可知八大山人晚年作画比书法显著要较少。关于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的用于,从大量真迹中难于找到,其大多是与“八大山人”和“何园”两印一起用于的。“真为新人奖”用在整段处或押角一处,“八大山人”和“何园”用在名款下,这完全沦为一种定律和习惯。
民国时期,八大山人的伪书经常出现一个高潮,甚至连张大千这样出名的大画家也参予到仿照中来,八大晚期作品也沦为不实对象,一些假造的八大山人“真为新人奖”之不作也争相出笼。从“真为新人奖”印看真实性近年在拍电影场上经常出现的八大山人书画,钤垫有“真为新人奖”印的有10多件,不少拍电影出有高昂的高价。2010年西泠秋拍电影《竹石鸳鸯》1.18亿元天价拍电影出有,年款“乙酉春日”,右下角押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
2014年保利春拍电影《草书七绝诗轴》3450万元成交价,右上角整段钤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2015年中贸圣佳秋拍电影《仿照董巨山水轴》3910万元成交价,“癸未”款,右下角钤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
2015年香港佳士得秋拍电影《鹭石图》1573万元成交价,右下角押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2017年西泠春拍电影《福禄长春图》1725万元成交价,右下角押有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2017年10月香港苏富比秋拍电影《行书白居易北窗三友轴》506.3万元成交价,“癸未”年款,右上角整段处钤垫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
2019年西泠秋拍电影《荷花翠鸟图》1380万元成交价,右下角押“真为新人奖”印。总结近年市场上的八大山人书画拍品,带上“真为新人奖”印的不在少数,但有些是显著的赝品。
如3450万元成交价的《草书七绝诗轴》,右上角整段钤“真为新人奖”印,此书法用笔严肃,呆板做作,枯润不当,字型偏瘦,通篇气不简洁,与八大山人真迹天壤之别。《佳木双禽图》207万元成交价,无年款,右下角钤垫“真为新人奖”印,此所画笔墨几乎是早期风格,但却用于八大晚年的印章,驴唇不对马嘴。1573万元拍得之《鹭石图》,墨法毕竟不对,线条也没什么生涩老辣之感觉,边跋下有名家题跋云“此八大山人晚年逸笔,望而知为真迹。
”显著言过其实。估价4500万元的《古木双禽》,画右下角有“王季迁氏审议真迹”印,但细看此所画,笔墨坚硬,无论枯木、双鸟、竹叶,都刻画古怪无比,不应是张冠李戴之作。
“真为新人奖”,是八大山人晚年书画的常用印,是他去世前书画精品佳作的众多标记。在书法上以《行书醉翁诗卷》《临古诗帖册》《行书宋璟诗轴》为代表,书风宽博高古,笔断意连,气定神闲,人书俱杨家,可谓天籁之作。
绘画上以《松柏同春图卷》《空谷苍鹰图》《杨柳浴禽图》为代表,笔墨简洁,线条空疏,意境萧散,大有方外之韵。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,作为八大山人去世前四年的书画常用印,对检验八大山人书画的真实性,毫无疑问起着相当大的起到。目前,这世纪末的书画作品数量十分受限,只有屈指可数的数十件。
所以笔者指出,搞清“真为新人奖”一印的经常出现时间和用于情况,对检验八大山人晚年书画作品的真实性大有益处。不仅可以使我们理解八大山人人生中最后4年的书画变化轨迹,对辨别后世的不实之不作也大有协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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